Summary：韦恩律师与艾尔骑士的救赎之路。

预警：奇妙人设，中世纪穿越骑士卡尔x哥谭大律师布鲁斯。无超能力。本质上是警匪题材？以及法律问题可能会套用本国法律……有（我心尖尖上的）哈维邓特。

正文：

身为律师，尤其是哥谭此城的律师，布鲁斯韦恩的前半生见过很多匪夷所思的荒唐场面。但说实在的，其中没有任何一个能够比他现在正身处的这个更加让人摸不着头脑。事实上，在看清眼前那个突然出现，差点被自己的车撞上的年轻男人身上穿着中世纪骑士的轻铠时，布鲁斯甚至想要不顾风度地扇自己一巴掌来确认自己没有在做梦。

哥谭赫赫有名的大律师正站在自己银色的玛莎拉蒂前，颇有些恼火地检视着横亘在通往韦恩庄园大门的道路中央笔直站立着的男人，盘算着是不是应该给阿卡姆前台打个深夜紧急电话把这个奇装异服地徘徊在韦恩庄园前的大道上的男人关进精神病院。这一天他已经遇见了太多事情了，不想再和一个异装癖多做纠缠。

“这位先生，你究竟想做什么？”布鲁斯有些尖锐地问。他倚在车边，抬腕瞟了一眼时间，手指不耐烦地敲打着车盖。

年轻男人闻言猛地抬起头，湿润的天蓝色眼睛里闪过一丝犹疑与几不可见的哀伤，又像是在确认什么。他有些迟疑地张了张嘴，思忖了片刻，慢慢地问道：“布鲁斯……韦恩？”

车边随意靠着的布鲁斯皱眉颔首，但还未待他抛出下一个问题，锃锃轻铠轰然下坠。

年轻的骑士单膝跪地，右手抚上左胸，复低头，敛了复杂的神色，温顺而恭谨地答道：“韦恩勋爵（Lord Wayne）。卡尔艾尔，为您效忠。”

新世纪哥谭人布鲁斯韦恩高高地挑起了眉。

他默默从西装口袋掏出手机，开始在通讯录里划拉阿卡姆疯人院前台的电话。

卡尔知道布鲁斯绝不会这么快卸下防备，轻叹一口气，起身正想要说些什么，忽地他眼中光芒一动，闪身朝布鲁斯扑去。

被一个身份不明且身穿铠甲的人扑倒在地上的感觉非常、非常不好，但远远没有比看到自己原本站着的那个位置后方的狙击子弹留下的痕迹时更加糟糕。布鲁斯下意识朝着子弹射来的方向看去，远处迎着月光的高楼上隐约闪过一抹熟悉的反光。

是他。

布鲁斯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太快了。他们太快了。”布鲁斯一把推开身上的卡尔，冲到车里打开和戈登之间的通讯频道：“詹姆斯，今晚盯紧拘留室，不要让任何不明身份的人进去。”他顿了顿，目光瞥向那个柏油路上的子弹印，那个他见过太多次的带着血腥味的痕迹。

“是贝恩。”

布鲁斯面色阴沉地挂掉通讯，朝车外有些手足无措的卡尔勾勾手指：“上来。”在这个时间节点出现在这里，未免太过巧合。

卡尔受宠若惊地握住车门把手，似乎这一切都新奇地让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去对待。他一直看不透这个男人，就像他现在看不透这个银色的精密机器是如何在没有马匹的情况下运动起来的。但他总是愿意服从。

“安全带。”布鲁斯不耐烦地说，指尖开始敲打方向盘。

刚刚坐稳的卡尔迷惑地四下张望片刻，局促地抬头望着布鲁斯，刚想要开口，布鲁斯一言不发地直接探身过来，替他拉下了安全带。布鲁斯黑发擦过卡尔的脸庞，久违地让卡尔一下子有些怔愣。

但布鲁斯并没有看到卡尔那一瞬间的神色。他按下控制面板上的一个按钮，然后一脚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车内的氛围很压抑。布鲁斯紧皱眉头，抿着嘴唇一言不发，看起来会杀掉所有发出任何声音的人；而卡尔低垂着视线，右手不自觉地摩挲着佩剑的剑柄，似乎满怀心事。哥谭的精英律师与中世纪骑士同时坐在一辆玛莎拉蒂里，画面看起来荒唐又滑稽。

最后还是卡尔打破了窒息般的沉寂。

“韦恩勋爵。”他仿佛是下定了决心，抬头去看布鲁斯。

布鲁斯的眉头皱得更深，没有作答。

“我想，我理应为您解释此事的来龙去……呃！”

没有等他说完，布鲁斯一个急刹将车横在了韦恩庄园的大门口。骑惯了马匹的骑士差点被韦恩的炫酷车技把自己的胃甩出来。

面色铁青的卡尔还没有缓过气来，布鲁斯已经兀自打开车门下了车。卡尔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扶着车座有些摇晃地跟着他下车。

卡尔下车甚至还没有站稳，踉跄间他突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力量向他袭来。他下意识地想要躲避，但那道金光却比他来得更快更疾！

只一瞬，“啪”的一声，金光击落在卡尔的手臂上，而后紧紧缠上，顺着绳索一股向下的力量猛地把卡尔向下拽，竟是要让卡尔跪倒在地。但老派骑士卡尔艾尔不愿意向领主之外的任何人献出自己的膝盖，他居然硬生生站着与那股力道对抗。

所幸那股绳索的主人没有想要为难卡尔的意思，见一击已中，便撤了力。卡尔低头一瞧，流金的绳索忽明忽暗，缠绕在银白的铠甲上，映亮了上头战争留下的凹痕。

“你现在可以说了。”是一道有些高傲的女声。

卡尔抬起头，果不其然看到了她——

“戴安娜女士（Lady Diana）。”他低垂视线，向她行礼。

戴安娜倒是不奇怪有人知道神奇女侠的名字，但那守旧的头衔仍然让她稍微有点惊讶。她对上布鲁斯古怪的眼神，顿时更加云里雾里。

好奇归好奇，既然布鲁斯呼叫了自己那么必然有他的理由。戴安娜一坤真言索套，金光映衬她的脸庞愈加凌厉：“你是何人，来自何处，是否心怀不轨？”

“我是卡尔艾尔，是韦恩领主手下的骑士。”卡尔从善如流地说，“我中了女巫的魔法，来到此处寻找韦恩勋爵。”他顿了顿，“绝对无心加害于韦恩勋爵。”

戴安娜朝韦恩点点头：确实有魔法的气息。她正要审问这位中世纪骑士穿越几千年时光来寻布鲁斯的原因，却被韦恩勋爵本人打断了。

“你是说……这是魔法？”布鲁斯脸上爬上了一丝嘲弄的笑容。

戴安娜和卡尔两人盯着布鲁斯，似乎不明白这有什么好怀疑的。布鲁斯被他们盯着，脸上自信的表情慢慢演变成了怀疑的神色。他尽力想要掩饰，但没有成功。

接下来的十分钟，学识渊博的韦恩律师劈头盖脸地问了卡尔数十个有关中世纪的问题，卡尔一一温和而详实地答出，甚至许多回答比史书记得还详细。而真言索套没有任何显示他所言不实的反应。

唯物的资本家布鲁斯韦恩败下阵来。一边的戴安娜忍不住晃了晃手中的真言索套：“这不就是魔法吗？”

布鲁斯疲惫地摆摆手，略带哀求地说：“别。”

戴安娜女神般威严而美丽的脸上带上了狡黠的微笑，她凑过去轻车熟路地拍了拍布鲁斯的肩膀。

卡尔的神色忽地黯了一瞬，但好像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马上就回到了那副温和恭顺的样子。

那边布鲁斯和戴安娜已经道了别。卡尔手臂上的索套倏的松开，仿佛有意识一样回到戴安娜的手上。女神轻盈地飞上天空，身负金光，朝卡尔点头道别。

目送戴安娜离开后，布鲁斯回身从上到下打量了卡尔一通。卡尔站得笔直，不卑不亢，右手扶剑，左手夹持着头盔，黑发被哥谭的冷厉夜风吹乱，一缕卷发迎风翘了起来。而他的蓝眼睛，自始至终一直都在注视着布鲁斯。

布鲁斯不知为什么一下子有些心烦意乱，索性眼不见为净，转身挥挥手让卡尔跟着自己进入庄园。

卡尔看着他，柔和的神色渐渐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参半的狂喜与哀伤。在此之前，卡尔从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情感可以如此分裂。他的右手颤抖着，轻轻抚摸那柄长剑。

而背过身去的布鲁斯，什么都没有看到。

TBC

脑洞产物，激情之作。

只是想看冷静到近乎无情的律师布鲁斯被一往情深却耽于身份只能克制心中爱意的骑士卡尔感化，然后滚到一起。

啊，好恶俗，但是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