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韦恩律师欲艾尔骑士的救赎之路。

预警：奇妙人设，中世纪穿越骑士卡尔x哥谭大律师布鲁斯。无超能力。本质上是警匪题材？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沙雕倾向……？

正文：

敷衍完多疑的管家（“这是我的朋友卡尔。”“一个能够留宿的朋友？我应不应该在主卧的床头柜放点东西？”“阿福……”），布鲁斯给卡尔留下一句“不要乱跑”就径直走向了淋浴间。

“所以，”自布鲁斯说完“不要乱跑”后一动都没有动并且自觉在韦恩领主赤身裸体走出浴室时转身闭眼保持平和心态的模范骑士卡尔抓住布鲁斯没有其他事情可忙的机会问道，“您为什么会受到袭击？”

布鲁斯擦头发的手稍微停顿了一下，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迅速地估量了一下，看向背对着他的卡尔问道：“你能打吗？”

“……能。”卡尔沉默了一小会，听见布鲁斯那边布料摩擦的悉索声中断了，又小声咕哝着加了一句，“您能不能……先穿上衣服？”

布鲁斯从思考中抽身，对卡尔的保守稍稍有些惊讶，不过决定还是照顾一下中世纪人的风俗习惯，伸手把沙发上那件浴衣捞过来穿上了。

卡尔这才敢回过身直视布鲁斯。虽然他的脸还是有些薄红。

布鲁斯无视他的异样，舒舒服服地坐在天鹅绒的沙发椅上，冲卡尔抬抬下巴：“你有多能打，继续说。”

“我从各种各样的战争里活下来，”卡尔说，“这本身就能证明一些问题。”

布鲁斯单手撑着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从他真诚的脸滑向他卸下铠甲后，单衣之下若隐若现的有力臂膀，似乎在评估卡尔的力量。

“另外，您不必对我的能力有所质疑。因为……”卡尔的声音轻了些，又柔软了些。他单手握拳置于胸前，微微欠身，天蓝色的眼睛专注而温柔地看着布鲁斯，“My Lord，我将倾其所有以护您的周全……”不知为什么，他轻轻地苦笑了一下，“……至死方休。”

布鲁斯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表情变得有些抽搐。该怎么委婉地告诉刚刚对自己真诚地表达效忠的中世纪骑士“在我这个现代哥谭人眼里你刚刚的那些话太肉麻了”呢？布鲁斯闭上眼，又睁开，强迫表情恢复正常，手指开始不自觉地敲打着沙发椅的扶手。

他清了清嗓子，说：“我很荣幸能够得到你的……爱戴。但是既然你已经来到这个时代，你也就不必拘泥于往日的礼节。”他用自己听来无比真诚，他人听来咬牙切齿的语调说，“你不用称我为Lord，也不用动不动就弯腰、下跪什么的。你平时叫我布鲁斯，打招呼的时候只用点头挥手就好。”

“遵命，My……布鲁斯。”卡尔稍微有些别扭地直起腰答道，表情稍许有些微妙。

布鲁斯倒是满意地点点头，重新靠回椅背，拾起之前的话头：“既然这样，那你愿意和我一起去搜证据吗？我要去的地方不是我的地盘，需要有人照应，戴安娜又不方便出面。”

“您的意志所向，我的长剑所指。”卡尔堪堪截住自己行礼的动作，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不过，既然您希望我帮助您，您应该告诉我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吧。”卡尔说。虽然依然在笑，但是他的目光变得凌厉了起来，“特别是，为什么会有人袭击您。”

布鲁斯挑了挑眉：“我以为骑士是负责执行任务的？”

卡尔依旧温和地笑：“您说的，时代变了。”

布鲁斯被他拿自己的话反将一军，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卡尔耐心地等待着布鲁斯的决定，果然布鲁斯快速地权衡了利弊之后，还是屈服了。反正全哥谭的人都知道了，再多一个也无妨。

“这个城市最正直的人被污蔑杀人，而我要为他洗清冤屈。”布鲁斯简短地概括道。他垂下视线，微微抿起唇

卡尔睁大了眼睛：“帮一个无辜的人脱罪是您的生命受到威胁的原因？”

布鲁斯有些不可思议地笑了，带着嘲意。他站起身，背对着落地窗张开双臂。熠熠生辉的哥谭夜晚透过透明的玻璃映入卡尔的眼底，一并连着那些光到不了的黑暗角落。

他像在介绍自己的城堡一样笑着对卡尔说：“欢迎来到哥谭，卡尔艾尔爵士。”

向卡尔解释“哥谭最正直的律师哈维邓特因为竞选市长并且承诺整治地下黑市，而被地下王国的幕后主使者贝恩诬陷杀人”花了布鲁斯不少时间，其中对于各种各样现代词汇的解释让布鲁斯头疼不已，况且他一时间也无法把自己多年来与哈维的相处经历浓缩成几个词语，来精确地描述哈维是怎样的人，而与自己缠斗多年的贝恩又是怎样的人。

就算是这样，等到卡尔彻底明白哈维案的大概情况，时间也已经跨过了零点。哥谭已经睡了过去，唯余几盏欲熄不熄的霓虹灯还在发出艳俗的粉红色光芒。

布鲁斯挥挥手：“具体的细节我们明天再讨论，时间已经不早了。”他正欲起身，想到了什么又补了一句：“明天要是有人问道你的身份，你就说你是我的新秘书。”

“秘书？”

“你先记着，有空了再和你解释。”想要回房再复盘一下整个案子的布鲁斯急着离开，“等会阿福，也就是我的管家，会带你去客房。”他转身欲走。

“呃……布鲁斯。”卡尔叫住了他，第一次有些吞吞吐吐地问，“我可以……住在你的房间旁边吗？”他像是怕什么误会，又连忙补了一句，“就是怕晚上你会有危险。”

“当然可以，你和阿福说就好了。”直男布鲁斯丝毫没有任何多余的思考和迟疑。

不过等他回过味来，布鲁斯少见地开玩笑般补了句：“睡在领主隔壁房间的骑士早上会帮领主更衣吗？”

心怀鬼胎的卡尔猛地移开自己与布鲁斯对视的视线，下意识地砰地单膝下跪：“骑士不是仆人，领主大人。但是如果这是韦恩勋爵您的意思的话……”

布鲁斯叹了口气，走过去一把把卡尔拉起来：“这不是我的意思。而且，你又开始了。”

卡尔反应过来后有些窘迫地想要道歉，但布鲁斯抢先截断了他的话头：“没关系。我们之后还要合作很长时间，总会你熟悉这里的一切的一天。”他拍了拍卡尔的肩膀。

这对于刻薄的韦恩大律师来说，已经算是最和善的鼓励了。

卡尔领情地点点头，目送布鲁斯回到自己的房间。

等待阿福的时间里，卡尔转过头去看落地玻璃窗外的一片漆黑的哥谭，颓然而冷峻的、布鲁斯口中的哥谭。那几盏零星的霓虹灯也渐渐暗了，夜色里透出若隐若现的危险气息。仿佛腐烂了，却又从腐烂的内里透出生机。

从现在起，这就是他要守护的城市了。

TBC

为什么我要写主线剧情？我好爱写他们之间的互动啊……可是我放不下可怜的哈维（对 就是这个原因